导 语
从传播方式、防控难度和临床表现看,新冠都比SARS复杂得多,也困难得多。
近日,针对5月9日吉林新增的一例确诊病例:舒兰公安局的洗衣工,有人认为她正是在洗公安制服的过程中感染的。中国疾控中心流行病学首席专家吴尊友,在接受白岩松采访时,对此猜测及相关问题进行了解答。
吉林舒兰确诊洗衣工由衣服传染,可能吗?
吴尊友:几天以前,有一个研究报道,是关于空气当中的病毒含量,研究人员对医院病人的病房空气和医生更换隔离服的半污染区,以及清洁区的空气进行采样,发现在医务人员更换隔离服的空间中,空气当中的病毒含量反而更高,也就是说,如果医务人员在病房里面,他的衣物上可能会沾上病毒,脱的过程当中,空气当中病毒含量更高。那么这是不是也提示在舒兰的聚集性病例当中,有类似的情况?这些也都给我们分析提供了一个新的思路。
舒兰公安局的洗衣工是确诊病例,有人认为洗衣工正是在洗公安制服的过程中感染的。这是有可能的。此外,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有些病人的潜伏期可能比这个洗衣工的潜伏期更长,而潜伏期是具有传染性的。如果是这种情况的话,就非常难判断是如何传播的。
吉林舒兰首例确诊的洗衣工不一定是源头
吴尊友:在聚集性疫情发生以后,流行病学调查试图找到源头,找源头的工作确实很困难。
目前中国疾控中心也派专业人员到舒兰去协助调查,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首例诊断的病人是不是源头病人,目前还不好判断。
这位女同志是一个洗衣工,目前一种推测,她可能是这一次聚集性疫情的源头,但也存在着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还有一个真正的源头还没有发现,可能是造成这次传播的主要源头,这些都需要更多的流行病学调查,或需要生物学手段来加以分析推测。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有些病人的潜伏期可能比这个洗衣工的潜伏期更长,他可能传染给了这个洗衣工,而这个洗衣工的潜伏期比较短,可能两三天就发病了,而真正的源头病人可能感染以后,七八天才发病,潜伏期是具有传染性的。如果像这种情况的话,就非常难判断,到底是谁传给谁的。
吉林舒兰确诊病人是否与俄罗斯入境病人有关?
吴尊友:马上需要做的,是对这一组聚集性病例病人的病毒和从俄罗斯入境的病人的病毒进行基因序列分析,看他们的同源性,如果同源性非常吻合,那就可以推定是与俄罗斯入境病例有关,具体怎么发生的相关关系,目前还不好判定。
同时,吴尊友还表示,通过对感染者的病毒排毒规律的研究发现,在病人出现临床症状的前一两天就会有传染性。但是我们对它的认识还非常有限,从传播方式、防控难度和临床表现看,都比SARS复杂得多,也困难得多。